第126章 小狗救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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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6章 小狗救駕
黑袍、邪|教這兩個詞連在一起, 就讓楚年警覺了起來。
之前，她在弗洛.托姆的記憶中瞥見了先驅者們落入罅間的真相一角。弗洛.托姆的記憶中就出現過類似於傳教徒的黑袍人。
很可疑。看來在人類大難臨頭之際，這群黑袍邪|教黨趁機蠱惑人心, 拐走了大量的人類關入罅間。
而主持人的話讓她浮想聯翩。這麽大的新聞被一句帶過本就有些不正常, 主持人又著重強調了“同胞”二字。這就很奇怪了, 難不成這群邪|教是曜國人？
不太對勁啊。據她觀察，罅間中的先驅者中，曜國人的數量反而是最少的。而且弗洛.托姆記憶中的那個黑袍人也並非曜國人。
看來這邪|教組織已經遍布世界各地了, 目前尚未明確起源何處，但能肯定的是, 曜國政府應該調查出了些許蛛絲馬跡, 且將它們歸於“對政府的失望”。
怎樣情況下國民才會對政府失望呢？結合種種線索, 最接近真相的答案或許是——
地球即將毀滅，政府承諾制造出宇宙飛船帶人類星際移民。然而飛船核載有限, 只有交了建設費的人才能登上飛船。
所以出不起這筆錢的百姓們對政府大失所望，開始另謀出路。而他們找到的頗有創意，那就是進入罅間。
這是實現不了距離上的跨越, 只能往位面上發展了嗎……
楚年一頭黑線, 不知該怎麽吐槽。她總覺得末世之下的人類在努力自救, 但不得其法，屬於自救了, 也沒完全救。
新聞播完了，又開始播奇奇怪怪的節目。楚年擺弄著遙控器，不知按下了哪個鍵，電視畫面消失了, 一首鋼琴曲自音響緩緩流淌而出，不僅如此, 房間中還憑空出現了絢爛的泡沫以及一些光點，伴隨著音樂的節奏飄動著。
楚年看傻了眼，想關掉電視，卻找不到關閉鍵，正束手無策，身後的阮清突然摟住了她，夢囈般輕聲呢喃著搖籃曲。
楚年一僵，旋即又松軟了下來，老老實實地呆在阮清的懷裏。泡沫掃在她的臉上，有些發癢。她克制不足地小聲喚著：“ma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阮清明顯睡糊塗了，但還是下意識地回應了她的呼喚。
“mama……”
“嗯……寶貝……”
阮清又將她摟得緊了些，嗅著她的頭發，睡得昏沈。
楚年又困了，媽媽的懷抱像是剛被太陽曬暖的棉被包裹著她，令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。
於是她在這充斥著音樂和泡妹的房間中沈沈睡去，做起了華麗的夢。
這倒是稀奇，她在一場夢中做起了另一個夢，夢裏夢外屆時易碎的世界。
楚年睡得很沈。不知過了多久，屋門被推開，周泊緩緩走了進來，停在沙發旁凝視著阮清懷裏的楚年。
屋中唯一的光源是墻邊懸浮著的壁燈。光線落在周泊的側臉上，照亮了他發白的鬢角。
他看得出神，不知在想些什麽。許久後慢慢蹲下身，輕輕戳了下楚年的臉蛋。
“對不起啊，囡囡……”周泊苦澀地笑著，“讓你來到了這麽糟糕的世界。”
他站起身，給阮清和楚囡囡二人蓋上了被子。關掉電視，將光線調低了些，躡手躡腳地離去了。
房門關閉的一剎那，楚年驟然睜開了雙眼。因為她察覺到剛剛的周泊是真正的周泊……
……
此時拍賣會場中再次起了騷動，因為不少人認出銀幕中的那個男人是周泊。
沒有人再嚷著要離場了。他們意識到這段影像應該暗藏著極大的秘密，甚至有人猜測可能與周泊那無法計數的財富息息相關。
於是眾人耐著性子屏息凝神地關註著畫面。看著楚年嘟著嘴，瞪著大眼睛滴溜溜地瞅來瞅去，不知情的人還寵溺地笑出了聲：“這孩子長得真可愛。”
而隔壁間還有人回他：“確實，母親是位美人，孩子也差不了。”
“孩子母親跟周泊是什麽關系？”
“聽著好像是周泊的朋友的遺孀……而且那朋友的死跟周泊有關。有人能記得相關新聞嗎？”
“我，我查到了。周泊曾遭遇了唯真派中的激進分子的襲擊，導致與他同行的一名男子身亡……”
“應該就是這個了。話說唯真派是什麽來著，還有人記得嗎？”
“我記不太清楚了……但我好像記得還有個叫唯資派的……”
“你們有沒有意識到，這部影片好像正在提醒我們想起那些被遺忘的事……”
“有道理。”
大廳中頓時鴉雀無聲，所有人都在努力填補自己的記憶空缺。
而三樓傳來對待腳步聲則格外清晰。一道白色的身影緩步走向了三樓深處的房間，推開門後，裏面的十幾名“黑西裝”頓時擡起了槍，又在看見來者後遲疑地面面相覷。
“肖，肖博士？”
肖如雲站在門口，打量著屋內的環境，視線落在房間正中央的轉移上，眉頭一挑：“周泊睡了多久了？”
保鏢們慌忙地後退著，無人回應。見她徑直走了進來，一人急忙低聲提醒：“肖博士，這是老板的私事，您無權……”
“他會玩死自己的。”肖如雲站在椅子後，用力一踹。轉椅當即轉了過來，周泊正癱在椅子上雙眼緊閉，仿佛昏睡了過去。
肖如雲冷冷凝視著他，活動了一下右手腕，掄圓胳膊，狠狠打了他一耳光。聲音之響亮，令兩側的保鏢打了個哆嗦。
周泊被打得腦袋偏向了一側，險些滑下椅子，眼皮跳了跳，艱難地撐開，嘟囔著：“怎麽……”
“周泊！”肖如雲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子，低聲罵道，“這麽多年了！你就不能放過自己嗎？！”
周泊昏昏沈沈地望著她，表情從茫然漸漸化作無奈：“我不是在尋死，小雲……我……我在謀求一個答案。”
肖如雲面露失望地質問道：“答案？周泊，別天真了，你從一開始就不該把主動權放在她手上！”
說著她從周泊的脖頸上挑起一根項鏈：“你看看，你好好看看這個！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囡囡！她也不是你創造出的生命，她……她只是一個……”
那項鏈看上去是銀制的，纖細的鏈子上拴著一圓錐形的掛飾，表面隱隱刻著一行字。
“我知道。”周泊平靜地打斷了她，“我知道她不是囡囡。但是，肖如雲，她是一個有自我意識的生命體，她有權利知道真相。”
肖如雲怒不可遏：“你現在在謀求公平？別開玩笑了。周泊，這裏的人類是你我的同胞！我們不能因為一個不知來路的異界生命，讓自己的同胞陷入危險之中。”
周泊推了下眼鏡，輕笑道：“阿雲，我知道我在做什麽。你已經跟她打過照面了，你知道的，你控制不住她。”
肖如雲一時語塞，表情不自然地避開了他的視線：“那只是暫時……”
“人類對於異界生命的研究持續了幾百年，依舊毫無進展。”周泊坐正身子，似笑非笑地問，“你知道為什麽嗎？”
肖如雲眸光陰沈：“因為……環境因素。”
“不。”周泊點了點自己的額頭，“是因為理解。人類總是代入自己的立場試圖理解他人，包括異界生命。這限制了我們思想的自由。所以，小雲，試著以那孩子的立場來理解她吧。”
肖如雲沈默了，她想不出任何規勸周泊的話，只能艱澀地說：“可是……萬一她與我們為敵呢？”
周泊失笑，撐著椅子站起來，在她耳邊低聲說：“那就是我們的報應了。”
“你！”肖如雲咬住了嘴唇，卻見他低笑著往外晃晃悠悠地走去。
“小雲，何必這般執著呢？人類的火種並非你我，如果被判定為災厄，還不如就此熄滅……”
周泊輕輕點了下右耳廓，他正戴著隱形耳麥。監控室剛剛給他傳來了一道消息——
有一位冒失的入侵者正在試圖闖入會場。
“身份能確定嗎？”周泊心無波瀾，畢竟這會場的安保工作可謂銅墻鐵壁。
然而那邊的監控員卻支支吾吾地說：“呃，確定是確定了，就是……有點不確定的樣子……”
周泊皺起眉頭：“說人話。”
監控員認命地小聲說：“是……是條狗……不，是個看上去是人類的……狗……”
周泊楞住，又推了下眼鏡，監控員將會場外的監控畫面連了進來。
畫面中，悠悠正繞著酒店左轉右轉，最後發現了酒店後巷接近地面的地方，有個不足十厘米高的小通風口，使出吃奶的勁兒扯動起柵欄。
“應該問題不大……”監控員一腦門冷汗地報告著，“資料顯示，他的智力只有23，相當於學前兒童。”
周泊松了口氣：“別傷害他。這孩子是向導的朋友……”
然而他話音未落，就聽咣當一聲，悠悠真的把通風口的柵欄給拔了下來，摔了個屁股墩後興高采烈地舉著柵欄誇獎自己：“悠悠！做到了！”
監控員咽了口吐沫：“那個地方沒有設置隔離墻，因為十厘米的大小不足以通過一個成年人。他……他這個年歲的應該也……”
然後他就看見悠悠撅著屁股，左扭右扭鉆進了那個狹小的窗戶，落地後驕傲地舉起了雙臂：“悠悠！進來了！”
監控員沈默了，周波也沈默了，二人對著沈默許久後不約而同地說：
“沒事，他找不到……別管了。”
可他們沒料到的是，一個黃色的光點正吸附在悠悠的脖頸，貼著悠悠的耳朵小聲說：“你的姐姐在樓上，想辦法避開所有人……”
悠悠緊張地點著頭：“嗯嗯，我……”
“不要回答我！”光點不悅地警告著，“有看不見的人正在盯著你！他能聽見你的聲音！“
悠悠驚慌地捂住了嘴，眨巴著眼環顧四周。
他早就想來找楚年了，可他不知道楚年在哪裏。而這個黃色的小光球自稱是“諾林”。
雖然他很討厭黃黃的諾林，但是諾林帶他來找姐姐。
諾林是好人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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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可疑。看來在人類大難臨頭之際，這群黑袍邪|教黨趁機蠱惑人心, 拐走了大量的人類關入罅間。
而主持人的話讓她浮想聯翩。這麽大的新聞被一句帶過本就有些不正常, 主持人又著重強調了“同胞”二字。這就很奇怪了, 難不成這群邪|教是曜國人？
不太對勁啊。據她觀察，罅間中的先驅者中，曜國人的數量反而是最少的。而且弗洛.托姆記憶中的那個黑袍人也並非曜國人。
看來這邪|教組織已經遍布世界各地了, 目前尚未明確起源何處，但能肯定的是, 曜國政府應該調查出了些許蛛絲馬跡, 且將它們歸於“對政府的失望”。
怎樣情況下國民才會對政府失望呢？結合種種線索, 最接近真相的答案或許是——
地球即將毀滅，政府承諾制造出宇宙飛船帶人類星際移民。然而飛船核載有限, 只有交了建設費的人才能登上飛船。
所以出不起這筆錢的百姓們對政府大失所望，開始另謀出路。而他們找到的頗有創意，那就是進入罅間。
這是實現不了距離上的跨越, 只能往位面上發展了嗎……
楚年一頭黑線, 不知該怎麽吐槽。她總覺得末世之下的人類在努力自救, 但不得其法，屬於自救了, 也沒完全救。
新聞播完了，又開始播奇奇怪怪的節目。楚年擺弄著遙控器，不知按下了哪個鍵，電視畫面消失了, 一首鋼琴曲自音響緩緩流淌而出，不僅如此, 房間中還憑空出現了絢爛的泡沫以及一些光點，伴隨著音樂的節奏飄動著。
楚年看傻了眼，想關掉電視，卻找不到關閉鍵，正束手無策，身後的阮清突然摟住了她，夢囈般輕聲呢喃著搖籃曲。
楚年一僵，旋即又松軟了下來，老老實實地呆在阮清的懷裏。泡沫掃在她的臉上，有些發癢。她克制不足地小聲喚著：“ma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阮清明顯睡糊塗了，但還是下意識地回應了她的呼喚。
“mama……”
“嗯……寶貝……”
阮清又將她摟得緊了些，嗅著她的頭發，睡得昏沈。
楚年又困了，媽媽的懷抱像是剛被太陽曬暖的棉被包裹著她，令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。
於是她在這充斥著音樂和泡妹的房間中沈沈睡去，做起了華麗的夢。
這倒是稀奇，她在一場夢中做起了另一個夢，夢裏夢外屆時易碎的世界。
楚年睡得很沈。不知過了多久，屋門被推開，周泊緩緩走了進來，停在沙發旁凝視著阮清懷裏的楚年。
屋中唯一的光源是墻邊懸浮著的壁燈。光線落在周泊的側臉上，照亮了他發白的鬢角。
他看得出神，不知在想些什麽。許久後慢慢蹲下身，輕輕戳了下楚年的臉蛋。
“對不起啊，囡囡……”周泊苦澀地笑著，“讓你來到了這麽糟糕的世界。”
他站起身，給阮清和楚囡囡二人蓋上了被子。關掉電視，將光線調低了些，躡手躡腳地離去了。
房門關閉的一剎那，楚年驟然睜開了雙眼。因為她察覺到剛剛的周泊是真正的周泊……
……
此時拍賣會場中再次起了騷動，因為不少人認出銀幕中的那個男人是周泊。
沒有人再嚷著要離場了。他們意識到這段影像應該暗藏著極大的秘密，甚至有人猜測可能與周泊那無法計數的財富息息相關。
於是眾人耐著性子屏息凝神地關註著畫面。看著楚年嘟著嘴，瞪著大眼睛滴溜溜地瞅來瞅去，不知情的人還寵溺地笑出了聲：“這孩子長得真可愛。”
而隔壁間還有人回他：“確實，母親是位美人，孩子也差不了。”
“孩子母親跟周泊是什麽關系？”
“聽著好像是周泊的朋友的遺孀……而且那朋友的死跟周泊有關。有人能記得相關新聞嗎？”
“我，我查到了。周泊曾遭遇了唯真派中的激進分子的襲擊，導致與他同行的一名男子身亡……”
“應該就是這個了。話說唯真派是什麽來著，還有人記得嗎？”
“我記不太清楚了……但我好像記得還有個叫唯資派的……”
“你們有沒有意識到，這部影片好像正在提醒我們想起那些被遺忘的事……”
“有道理。”
大廳中頓時鴉雀無聲，所有人都在努力填補自己的記憶空缺。
而三樓傳來對待腳步聲則格外清晰。一道白色的身影緩步走向了三樓深處的房間，推開門後，裏面的十幾名“黑西裝”頓時擡起了槍，又在看見來者後遲疑地面面相覷。
“肖，肖博士？”
肖如雲站在門口，打量著屋內的環境，視線落在房間正中央的轉移上，眉頭一挑：“周泊睡了多久了？”
保鏢們慌忙地後退著，無人回應。見她徑直走了進來，一人急忙低聲提醒：“肖博士，這是老板的私事，您無權……”
“他會玩死自己的。”肖如雲站在椅子後，用力一踹。轉椅當即轉了過來，周泊正癱在椅子上雙眼緊閉，仿佛昏睡了過去。
肖如雲冷冷凝視著他，活動了一下右手腕，掄圓胳膊，狠狠打了他一耳光。聲音之響亮，令兩側的保鏢打了個哆嗦。
周泊被打得腦袋偏向了一側，險些滑下椅子，眼皮跳了跳，艱難地撐開，嘟囔著：“怎麽……”
“周泊！”肖如雲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子，低聲罵道，“這麽多年了！你就不能放過自己嗎？！”
周泊昏昏沈沈地望著她，表情從茫然漸漸化作無奈：“我不是在尋死，小雲……我……我在謀求一個答案。”
肖如雲面露失望地質問道：“答案？周泊，別天真了，你從一開始就不該把主動權放在她手上！”
說著她從周泊的脖頸上挑起一根項鏈：“你看看，你好好看看這個！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囡囡！她也不是你創造出的生命，她……她只是一個……”
那項鏈看上去是銀制的，纖細的鏈子上拴著一圓錐形的掛飾，表面隱隱刻著一行字。
“我知道。”周泊平靜地打斷了她，“我知道她不是囡囡。但是，肖如雲，她是一個有自我意識的生命體，她有權利知道真相。”
肖如雲怒不可遏：“你現在在謀求公平？別開玩笑了。周泊，這裏的人類是你我的同胞！我們不能因為一個不知來路的異界生命，讓自己的同胞陷入危險之中。”
周泊推了下眼鏡，輕笑道：“阿雲，我知道我在做什麽。你已經跟她打過照面了，你知道的，你控制不住她。”
肖如雲一時語塞，表情不自然地避開了他的視線：“那只是暫時……”
“人類對於異界生命的研究持續了幾百年，依舊毫無進展。”周泊坐正身子，似笑非笑地問，“你知道為什麽嗎？”
肖如雲眸光陰沈：“因為……環境因素。”
“不。”周泊點了點自己的額頭，“是因為理解。人類總是代入自己的立場試圖理解他人，包括異界生命。這限制了我們思想的自由。所以，小雲，試著以那孩子的立場來理解她吧。”
肖如雲沈默了，她想不出任何規勸周泊的話，只能艱澀地說：“可是……萬一她與我們為敵呢？”
周泊失笑，撐著椅子站起來，在她耳邊低聲說：“那就是我們的報應了。”
“你！”肖如雲咬住了嘴唇，卻見他低笑著往外晃晃悠悠地走去。
“小雲，何必這般執著呢？人類的火種並非你我，如果被判定為災厄，還不如就此熄滅……”
周泊輕輕點了下右耳廓，他正戴著隱形耳麥。監控室剛剛給他傳來了一道消息——
有一位冒失的入侵者正在試圖闖入會場。
“身份能確定嗎？”周泊心無波瀾，畢竟這會場的安保工作可謂銅墻鐵壁。
然而那邊的監控員卻支支吾吾地說：“呃，確定是確定了，就是……有點不確定的樣子……”
周泊皺起眉頭：“說人話。”
監控員認命地小聲說：“是……是條狗……不，是個看上去是人類的……狗……”
周泊楞住，又推了下眼鏡，監控員將會場外的監控畫面連了進來。
畫面中，悠悠正繞著酒店左轉右轉，最後發現了酒店後巷接近地面的地方，有個不足十厘米高的小通風口，使出吃奶的勁兒扯動起柵欄。
“應該問題不大……”監控員一腦門冷汗地報告著，“資料顯示，他的智力只有23，相當於學前兒童。”
周泊松了口氣：“別傷害他。這孩子是向導的朋友……”
然而他話音未落，就聽咣當一聲，悠悠真的把通風口的柵欄給拔了下來，摔了個屁股墩後興高采烈地舉著柵欄誇獎自己：“悠悠！做到了！”
監控員咽了口吐沫：“那個地方沒有設置隔離墻，因為十厘米的大小不足以通過一個成年人。他……他這個年歲的應該也……”
然後他就看見悠悠撅著屁股，左扭右扭鉆進了那個狹小的窗戶，落地後驕傲地舉起了雙臂：“悠悠！進來了！”
監控員沈默了，周波也沈默了，二人對著沈默許久後不約而同地說：
“沒事，他找不到……別管了。”
可他們沒料到的是，一個黃色的光點正吸附在悠悠的脖頸，貼著悠悠的耳朵小聲說：“你的姐姐在樓上，想辦法避開所有人……”
悠悠緊張地點著頭：“嗯嗯，我……”
“不要回答我！”光點不悅地警告著，“有看不見的人正在盯著你！他能聽見你的聲音！“
悠悠驚慌地捂住了嘴，眨巴著眼環顧四周。
他早就想來找楚年了，可他不知道楚年在哪裏。而這個黃色的小光球自稱是“諾林”。
雖然他很討厭黃黃的諾林，但是諾林帶他來找姐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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